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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吐谷浑阿豺诏(景平元年二月) 南朝宋 · 刘义符
出处:全宋文卷二
吐谷浑阿豺,介在遐表,慕义可嘉,宜有宠任。今酬其来款,可笃塞表诸军事安西将军沙州刺史浇河公(《宋书·吐谷浑传》)。
还吐谷浑俘获诏(太和十五年正月) 北魏 · 拓跋宏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
朕在哀疚之中,未存征讨,而去春枹罕表取其洮阳、泥和二戍。时以此既边将之常,即便听许。及偏师致讨,二戍望风请降,执讯二千馀人,又得妇女九百口。子妇可悉还之(《魏书·吐谷浑传》、《北史》九十六。)。
诏责吐谷浑伏连寿(景明初)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八
梁州表送卿报宕昌书,梁弥邕与卿并为边附,语其国则邻藩,谕其位则同列,而称书为表,名报为旨,有司以国有常刑,殷勤请讨。朕虑险远多虞,轻相构惑,故先宣此意,善自三思(《魏书·吐谷浑传》)。
传檄吐谷浑 南北朝 · 阙名
出处:全后周文卷二十一
夫二气既分,三才定位,树之以君,本为黔首。岂使悖义违道,肆于民上?昔魏氏不纲,群方幅裂,豺狼横噬,龟玉已毁,喁喁黔黎,咸坠涂炭,我先皇神武应期,一匡天下,东戡戡南剪,无思不服。天鉴有周,世笃英圣,遂廓洪基,奄荒万宇,固则神皋西岳,险则百二犹在。卿士师师,群后率职。故知三灵之所眷集,四隩之所来苏也。
彼国世在西垂,作藩于魏。值中原政乱,遂阻皇风,首鼠两端,伺我边隙。先皇含垢茂疾,仍存聘享,欲睦之以邻好,申之以婚姻,彼国苞茂祸心,屡违盟约,外结仇雠,片面台近患。是故往年致突厥之师也。自尔迄今,蜂虿弥毒,入我姑臧,俘我河县,芟夷我菽麦,虔刘我苍生。我皇武以止戈,文以怀远,德覃四海,化溢八荒。以彼恶稔祸盈,故命龚行九伐。武臣猛将,天张雷动,皆六郡良家,三秦精锐,挥戈擐甲,同萃龙沙。柱国博陵公祥,贵戚重望,乃文乃武,受脤庙堂,元戎启路;太傅、燕国公于谨,英猷不世,应变无穷,杖旄指麾,为其谋主。柱国、化政公贵,早播威声,奇正兼设,直取龙涸,济自南河。突厥与国睦亲,同耻反道,驱引弓之民,总穹庐之众,解鞍成山,云蒸雾合。
往岁王师西伐,成都不守;桴鼓南临,江陵底定,凿空万里,辟地千都,荒服畏威,膜拜厥角,成败之机,较然可见。若能转祸为福,深识事宜,君臣相率,舆梓稽颡,则爵等显除,永蕃西服,如其徘徊危邦,觊延时漏,覆宇湮祀,良助寒心。幸思嘉谋,以图去就(《周书·贺兰祥传》。武成初,吐谷浑侵凉州。诏贺兰祥与宇文贵总兵讨之。祥乃遣其军司传檄吐谷浑。)。
上安置降吐谷浑状 初唐 · 郭震
出处:全唐文卷二百五
臣昨见唐休璟张锡等众议商量。其吐谷浑部落。或拟移就秦(原注今天水郡)陇(原注今汧阳郡)。或欲移近丰(原注今九原郡)灵(原注今灵武郡)。贵令渐去边隅。使居内地。用为防闲之要。冀免背叛之虞。臣以为并是偏见之一端。未为长久之深策。若近秦陇。则与监牧杂居。如在丰灵。复与默啜甫迩。必以虑其翻覆。须有迁移。纵至中土。安可易其本性。至如耽尔乙句贵。往年王孝杰奏请。自河源军徙居灵州。用为惬便。及其逃叛之日。穿监牧。掠马偫。所在伤夷。大损州县。是则迁居中土。无益之明验矣。往者素和贵虽背圣化。只从当所居地叛走。其于中国。无所损伤。但是失少许吐浑耳。岂与句贵之为害同日而语哉。今吐谷浑之降者。非驱略而来。皆是渴慕圣化。冲锋突刃。弃吐蕃而至者也。臣谓宜当循其情以为制。勿惊扰之。使其情地稍安。则其系恋心亦日厚。当凉州降者(原注今武威郡)。则宜于凉州左侧安置之。当甘州(原注今张掖郡)肃州降者(原注今酒泉郡)。则宜于甘肃州左侧安置之。当瓜(原注今晋昌郡)沙降者(原注今燉煌郡)。则宜于瓜沙左侧安置之。但吐浑所降之处。皆是其旧居之地。斯辈既投此地。实有恋本之情。若因其所投。而便居之。其情易安。因数州而磔裂之。则其势自分。顺其情。分其势。而不扰于人。可谓善夺戎狄之权矣。何必要纂聚一处如一国。使情通意合如一家。脱有异志。则一时尽去。伤害州县。为患虑深。何如分置诸州。使每州皆得吐浑使役。欲有他怀。必不能远相连结总去。臣愚辄以为胜策。如允臣此见。其所置之处。仍请简取当处强明官人。于当处镇遏之。则小小为非。亦易杜绝。兼每使达蕃情识利害者。共宣超兄弟一人。岁往巡按。以抚护之。无使侵削。其生业日就。乐恋自亦深矣。如此。臣实以为羁縻戎狄之良策。设使后有去就。不过边州失少许吐浑。终无伤于中国。今此辈心悠扬而无主。未知所安。必在早定安置之计。无令惊扰。速生边患。
赐高丽莫离支及吐谷浑等大首领爵赏制 盛唐 · 玄宗皇帝
出处:全唐文卷二十一
高丽莫离支高文跌都督跌思太吐谷浑大首领刺史慕容道奴郁射思大首领鹘屈颉斤大首领刺史苾:悉颉力高丽大首领高拱毅等。或辽海贵族。或阴山宠裔。知则能勇。权而善谋。从事本藩。颉颃高位。料顺逆之道。知变通之节。或誓以沈族。或翻然庇身。共验郅支之亡。遂观由余之入。将军遇敌。永罢射雕。使者迎降。果闻乘传。弃寒苦之地。就阳和之泽。尔其诚矣。朕实休之。宜开土宇之封。式盛坛场之制。文可封辽西郡王。食邑三千户。行左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赐宅一区。马四匹。物六百段。跌思太可特进行右卫大将军员外置兼跌都督。封楼烦郡公。食邑三千户。赐宅一区。马三匹。物五百段。道奴可左威卫将军员外置兼刺史。封云中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赐宅一区。物四百段。马两匹。鹘屈颉斤可左骁卫将军员外置兼刺史。封阴山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赐马两匹。物二百段。苾悉颉力可左武卫将军员外置兼刺史。封雁门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赐马两匹。物四百段。宅一区。拱毅可左领军卫将军员外置兼刺史。封平城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赐马两匹。物四百段。鹘屈颉斤妻契苾赐物一百五十段。手力二人。各赐物五十段。
题蔡君谟书柳子厚吐谷浑词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二六、《省斋文稿》卷一七、《益公题跋》卷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蔡忠惠书《洛阳桥记》与《吐谷浑词》,皆大书之冠冕也。淳熙癸卯月日。
命李靖讨吐谷浑 北宋 · 孙甫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三、《唐史论断》卷上
论曰:天子善任人而能主威柄,则大臣不骄,大臣不骄,则中外自肃。太宗以吐谷浑拒命,一日谓侍臣曰:「欲李靖为帅讨之」。靖功名之大,为当世勋臣首,方以老病居家,闻其言,亟见执政请行。太宗使大臣如是,功名不逮于靖,筋力未衰于靖者,敢骄慢乎?人臣不敢骄慢,则各尽才节;人臣各尽才节,天下事不足治矣。天子使人至是者无他,善任人而能主威柄也。
讨吐谷浑诏 唐 · 太宗皇帝
出处:全唐文卷五
朕嗣纂鸿业。思恢至道。端拱垂裳。于兹九载。式修文德。宁谧区宇。徼外君长。海表酋渠。无远不庭。无思不服。而吐谷浑蕞尔小蕃。负固河右。地不远千里。众不盈一万。不量其力。不恤其人。肆情拒命。抗衡上国。朕每遣行人。入蕃晓谕。并引其使者。临轩戒勖。示以善道。劝以和亲。欲使境上无虞。各安其业。训导积年。凶顽未改。剽掠边鄙。略无宁息。今上书傲很。拘我使人。内外百僚。华夷兆庶。同心愤怨。咸愿诛讨。宜乘吊伐之机。以展鹰鹯之志。长驱尅期。穷其巢穴。罪止吐谷浑可汗昏耄之主。及天柱王一二邪臣。自馀部落。皆无所问。夷凶息暴。称朕意焉。
复建吐谷浑诏 唐 · 太宗皇帝
出处:全唐文卷五
伐罪吊人。前王高义。兴亡继绝。有国令典。吐谷浑擅相君长。窃据荒裔。志在凶德。政出权门。酋渠携贰。种落怨愤。长恶不悛。野心弥炽。莫顾藩臣之节。曾无事上之礼。草窃疆埸。虐割氓庶。积恶既稔。天亡有徵。朕君临四海。含育万类。一物失所。深责在予。所以爰命六军。申兹九伐。义存活国。情非黩武。其子大宁王慕容顺。隋氏之甥。志怀明悟。长自中土。早慕华风。爰见时机。深识逆顺。以其父愎怀违众。独蹈迷途。遂诛邪臣。存兹大计。翻然改辙。代父归罪。忠孝之美。深有可嘉。子能立功。足以补过。既往之衅。特宜原免。然其建国西鄙。巳历年代。即从废绝。情所未忍。继其宗祀。允归令子。封顺西平郡王。食邑四千户。仍授趉胡吕乌甘豆可汗。所司量遣使人。备礼册命。
令侯君集等经略吐谷浑诏 唐 · 太宗皇帝
出处:全唐文卷五
近以吐谷浑恃其遐阻。屡扰疆埸。肆行凶虐。种类乖离。爰命将士。申兹吊伐。有征无战。所向摧殄。渠魁窜迹。自贻灭亡。朝威远畅。边庭靖谧。朕君临寰宇。志在含宏。不欲因彼危乱。绝其宗祀。乃立伪主之子大宁王慕容顺。抚招馀烬。守其旧业。而顺曾不感恩。遽怀贰志。种落之内。人畜怨愤。遂创大义。即加剿绝。虽复权立其子。所部又致扰乱。竞动干戈。各行所欲。朕忧劳兆庶。无隔夷夏。乃眷西顾。良用矜惕。若不星言拯救。便恐涂炭未巳。兵部尚书潞国公侯君集等。咸才兼文武。寄深内外。嘉谋著于庙堂。茂绩书于王府。必能宣风阃外。克定遐方。可量其事机。绥抚经略。分遣使人。明加晓谕。如有不遵明旨。敢兴异志。即合精锐。随便剪扑。尽威怀之道。称朕意焉。
西秦四主夏三主(西秦乞伏国仁,晋孝武太元十年乙酉自称单于。十二年,秦登封为苑川王,在位四年,号烈祖。弟乾归立,封金城王。十九年,封梁王,自称秦王,在位二十四年,被弑,号高祖。子炽磐立,十六年,谥文昭王。子暮末立,二年,夏灭之,并杀宗族五百人,宋元嘉七年庚午也。合四世四十六年。 夏赫连勃勃,以晋安帝义熙三年丁未称大夏天王,十四年,入长安称帝,在位十九年。子昌嗣,三年,魏师擒之。弟定立,三年,吐谷浑擒以献魏,杀之,宋元嘉八年辛未也。十一年,昌叛走,被杀,并诛其诸弟。合三世二十五年) 明末清初 · 郭之奇
押词韵第七部
予观西秦及夏,而益信夫人之所戒“出乎尔者反乎尔”,天之所弃必“骤近其小喜而远其大忧”也。西秦灭南凉,所患惟北凉,而忽亡于夏。夏灭西秦,横行西北,而与诸国皆亡于魏。故曰“勇者逆德,兵者凶器,争者事之末”。阴谋逆德,好用凶器。始于人者,人之所卒也。淫佚之事,天之禁也。当西秦之中叶也,乞伏炽磐谓其臣曰:“宋虽奄有江南,夏人雄据关中,皆不足与。独魏主奕世英武,吾将举国事之。”疾病,谓暮末曰:“吾死之后,汝能保境则善矣!”炽磐知魏必兴,又知其子非北凉敌,可不谓智乎?而暮末卒困于蒙逊,请迎于魏,中途犹豫,夏兵猝逼,穷蹙舆衬,举族为烬,岂独暮末之过欤?西秦之国,成于国仁。仁卒,子公府尚幼,立弟乾归。归以炽磐为嗣,公府弑归,炽磐轘公府并其四子。报父仇者,炽磐也。负兄子者,则乾归矣。炽磐被获,傉檀生之;再逃苑川,归其妻子。厥后傉檀来归,身以鸩死,子女并及。负傉檀者,非炽磐乎?积此二负,何以裕昆?故曰人之所戒“出乎尔,反乎尔”也。当夏之始炎也,诸将欲定都高平,赫连勃勃曰:“吾大业草创,专固一城,姚兴必并力于我。不如以骁骑风驰,出其不意,使彼疲于奔命。不及十年,岭北河东尽为我有。徐取长安,在计中矣!”自是荐食秦地,地广人稠,始筑朔方,名曰统万。既闻刘裕伐秦,谓群臣曰:“裕取关中必矣,然不能久留。留子弟及诸将,取之如拾芥耳。”乃秣厉训士,进据安定,其后果得长安。勃勃之于取秦料宋,何其明也!身肉未寒,子昌及定先后就俘。其于防魏,何闇也!所以然者,定倾与人,节事与地,持盈与天。天道盈而不溢,盛而不骄,劳而不矜其功。苟非其人,鲜能终守,况勃勃之凶残乎?故曰天之所弃必“近其小喜,远其大忧”也。然乞伏部著于纥干,盛于述延。至其孙司繁,降苻,国稍微矣。坚使镇勇士川,部众复集。国仁,固繁子也。为坚前将军,会坚寇晋,因而逞乱。乾归,固仁弟也。秦登封以梁王,卒杀。其嗣炽磐,固归子也。尤而效之,岂惟二负,且世叛矣。赫连勃勃,刘卫辰子也。卫辰,本匈奴大人务桓子,杀侄自立,叛代叛秦,后秦封为河西王,魏圭灭之。勃勃奔秦,秦兴宠遇,卒并其众,兼取秦地。其改刘为赫连者,耻祖姓从母,冀徽赫与天连也。赫连之世,叛如乞伏,而暴横尤甚。夏之强盛过西秦,而祚命尤促。其兴骤,其丧亦骤。其叛同,其亡亦同。予之合纪秦、夏也,以此也。
东晋偏安江左日,天光分裂万胡喧。
西秦朔夏尤凶狡,鸱张夺攘恣狂奔。
称王称帝随鞭举,为雨为云覆手翻。
败枋久挫桓温锐,开汴仍回刘裕辕。
咸殿室家畴复问,十陵坟墓也徒言。
真人反在代恒北,乞伏尝思夷谶存。
已弃姚苻依拓跋,岂知伏莽丧穷猿。
从此赫连誇铁伐,真成夏裔表雄藩。
尽收秦土宁思旧,幸获长安遂窃尊。
左弓右剑民如鹿,身死宗夷子亦豚。
朝宋服凉皆呓语,果然招魏入东门(夏作统万城四门,东曰招魏,南曰朝宋,西曰服凉,北曰平朔。)。
安得坚墙供厉斧,但馀绮绣委台园。
苛蓝山上新挥涕,统万城中漫触藩。
定昌暮末如相遇,应尤父祖累儿孙。
吾欲高呼诸众丑,休将家族换中原。
犬兔俱驰终并殒,豕蛇相啖复交吞。
天之所骄天自绝,人之所畏人必掀。
长城早向阴山界,尔物终依玉塞骞。
实祸虚名成底事,高田吐谷总伤魂。
临照千年归日月,倒悬谁许作乾坤。